六天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Ismael 親王的專機在離開法國後又停留在西班牙過了一夜。踏上飛機的 Solo 與 Illya 敏銳地發現機組人員的異樣,但他們還來不及做些什麼,突然衝上飛機的歹徒已經開了第一槍!
倒地的是 Ismael 親王其中一名保鏢,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嚇呆了,訓練有素的歹徒將槍指向每個人的頭,在極快的時間內劫持了這架專機。
除了 Ismael 親王以外,所有人都被牢牢銬住。Gaby 看向 Solo,後者搖搖頭。
為首者在親王面前坐下,提出要求。「你們必須立刻釋放三個月前逮捕的所有反政府份子。」
「否則呢?」
「否則我們會殺了你,和這架飛機上的所有人。」
深吸了一口氣,Ismael 冷靜的說:「我會打電話給國王陛下,但你們必須釋放其他人,只要有我就夠了。」
「不行,我們要有足夠的人質。」
Solo 突然插嘴:「至少放了女人!」
異國面孔與愚蠢行為不可避免的吸引歹徒注意,Solo 縮起身子,企圖離腦邊的槍更遠一點,但他的話卻提醒了 Ismael 親王。
「沒錯,讓女人下機,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我們憑什麼聽你的?」
「不憑什麼,我只希望你們還有榮耀和自尊。」Ismael 強調。「放了女人,保證她們的安全,我會聽從你們的所有要求。」
為首者和其他幾名歹徒討論了幾分鐘後,他們拉出機上的五名女人,綁住她們的手腳,在飛機起飛前將她們一個個丟了下去。
低著頭的 Illya 看了 Gaby 一眼,女孩點點頭。
飛機起飛,Solo 和 Illya 同時看向為首者,他們用西班牙語討論著要將飛機停在某個已被反政府組織佔據的基地。看向 Solo,Illya 以眼神詢問,Solo 搖搖頭,用氣音說:「降落前暫無生命危險。」
Ismael 試著和歹徒周旋,挨了幾拳之後也只能遵照他們的要求,摩洛哥政府很快就做出回應,他們願意先釋放部分犯人。
「國王陛下一直希望和各位溝通協商,你們需要的是橋樑,而不是這樣的暴行,相信我,我願意保證你們的安全,只要飛機能降落在拉巴特機場。」
「不,除非你們釋放 Ben。」
「聽我說,逮捕行動中有他國勢力,他不可能這麼快就被釋放。」
「那麼你們都會死!」
飛機在 Ismael 和為首者的爭執及討價還價中降落在某個折衷要求下的小機場,時間是晚上十點,一直注意窗外的 Illya 悄悄向 Solo 使了個眼神。
凌晨兩點三十分,突襲隊在夜色掩護下,以炸彈破壞了飛機艙門!
早就解開手銬的 Illya 站起身,快速並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奪走身旁歹徒的槍枝,Solo 也同時開槍掩護彼此,但駕駛艙的歹徒在察覺異狀後立刻啟動了飛機。
援軍失去進入機艙的最佳時機,Solo 與 Illya 瞬間陷入孤立無援的地步。
為首者挾持了 Ismael。「丟下槍,然後跪下!否則我就殺了他!」
Solo 拋下槍,Illya 也只能照做,已經受損的飛機飛得搖搖晃晃,駕駛艙裡傳來驚慌失措的阿拉伯語,Solo 正想趁亂撿起槍,卻被存活的另一名歹徒發現並一腳踢開,飛機在這時陡然傾斜,Solo 像顆球般滾到了艙門邊,他立刻抓住座椅,以避免自己飛出去然後粉身碎骨。
後方的摩洛哥戰機擊中了飛機液壓系統,飛機以可怕的方式不斷搖擺,並逐漸下降。
Ismael 大喊:「你們逃不了的,投降吧!」
「不!」
後方戰機再次開火,飛機又開始猛烈搖晃,所有人都無法站穩,Illya 立刻低身撿起槍,子彈同時穿過 Ismael 的肩膀及身後為首者的心臟,另一名歹徒則滾到 Solo 身旁,Solo 死命按住對方手中的槍,在下一次的晃動中將歹徒推出機艙,但他用力過猛,竟然來不及抓住任何東西。
Illya 飛撲過來。「Solo!」
就差那麼一秒,但 Solo 抓住了 Illya 伸出的手。
「抓住我,別放手。」
看著緊緊攀住破損艙壁的 Illya,Solo 大喊:「你不可能把我拉上去的。」
「閉嘴!」
「Illya。」
「別放手,Napoleon!」
如果 Solo 放開手,Illya 可能會活下去,還會一輩子記著他,Illya 就是這樣的人,他知道。
「我們還沒完!在我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之前,我不准你死!」
「我想要你愛我。」要愛得比他更多、更久,即使有一天 Solo 不再愛了,Illya 心中最愛的那個也必須是 Solo。「我不想又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那就抓住我,讓我證明!」
風太大了,飛機還在搖晃,Illya 攀著艙壁的手已經滲出鮮血,那雙眼睛比平時更藍更亮,像是一片海洋。「Napoleon。」
抓著 Illya,Solo 知道自己應該做出更好的選擇,但是……「我不放,我死都不會放!Illya!你必須和我一起。」
「好。」
Illya 笑著鬆開艙壁。
Solo 和 Illya 一同落入海中。
被 Illya 抓上岸,Solo 咳出了不少水,整個胸腔又痛又漲。「咳、咳咳咳!你是故意的?」
「當然……」看著迫降在遠方海面上的飛機,早有準備的 Illya 終於臉色蒼白的倒下。「沒有多大的把握。」
沉默與浪潮聲平行,過了很久很久,Solo 突然笑了起來,他忽略應該犧牲的東西,確認所有模糊的徘徊與試探都因 Illya 而成為顯而易見的答案──他終於得到了。
Solo 困難的爬起來,Illya 也是,他們摸索著吻上彼此,明明痛到想哭,卻又快樂到想笑,全都不著調了,連吻都顛三倒四,最後他們甚至倒在一起,明明就沒有力氣,手還是緊緊握著。
捨不得的鬆開 Illya,Solo 從胸口暗袋裡取出那枚依舊不成型的指環,顫抖的手無法再用漂亮花俏的動作將它還原,這當然令人挫敗,但他現在就必須把它拼好,現在!
一直看著 Solo 笨拙動作的 Illya 伸出手,輕輕扶住必須放在固定位置的細環並幫忙調整角度,在這樣的幫助下,Solo 終於拼好戒指,而 Illya 始終沒有收回手。
將戒指套在 Illya 的無名指上,Solo 仍帶著海水與沙粒的唇顫抖著吻上自己所挑選的黑色鑽石,全身僵硬的 Illya 捧起 Solo 的臉,額頭和他緊緊貼在一起。
「你永遠也擺脫不掉了。」
「我會一直在這裡。」
以戒、以心,以呼吸、以生命。
Solo 和 Illya 向彼此立下一生的誓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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