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名 ‧ 崎路

書寫。
自創耽美。
同人衍生(霹靂布袋戲、歐美影劇)。

【The Man From U.N.C.L.E. 】《 Tuberose 晚香玉 》 上

  《Tuberose 晚香玉》




  花語:危險的快樂








   Illya 在舞池的另一端。




  高大的金髮男人端著香檳,以最不合乎社會主義的笑容與身旁的女人說話,從角度看來大概正在讚美對方的項鍊或者嘴唇。




  隱藏在酒杯後的唇勾起微妙角度,Solo 理所當然地享受這一刻,這是僅屬於他的巨大成功,效果直逼點石成金的奇蹟。在無數個安全屋或酒店房間內,Solo 鍥而不捨地教導 KGB,他總是要 Illya 離自己更近一點,最好是低下頭、略微彎腰,畢竟如此傲人的身高卻為某個人而彎折,任憑是誰的高傲虛榮都該從中得到滿足,即使是 Solo,或說,尤其是 Solo。




  當然,還有那雙漂亮的眼睛,Solo 至今仍然找不到比那更璀璨耀眼的藍寶石,而由他親手挑選的西裝面料更使那抹藍色得到應有的讚美。




   Solo 享受這個,但 KGB 總是誤解他的樂趣來自於那些尷尬的不協調的舉動與本性,Solo 難得地沒有糾正 Illya 的錯誤。




  無法壓抑的笑意從空酒杯內流洩而出,Solo 執起目標的手,優雅的和對方滑入舞池,他在旋轉空隙湊近女子耳旁,以低啞聲音描繪令人垂涎的誘惑,只差一點就要吻上眼前那顆切工精湛、顏色鮮豔的祖母綠耳環。




  不遠處的 Illya 仍在扮演設定中的角色,但魔法效果大概正在消退,Solo 為此笑得更開心了,彷彿自己手裡握著的纖細指頭是羅馬皇帝的稀世珍寶。




  「請您原諒,我不該這麼做的……但我沒辦法……」




   Solo 抿著唇,近乎懊惱的小動作逗樂了同樣喜好玩樂的富有寡婦。「喔,可憐的小寶貝。」




  「我討厭這稱呼,夫人,那拉遠我和您的距離,也太過小看了我。」配合舞曲將女子拉進懷裡,Solo 故作正經的說:「我要求一個道歉,誠摯的。」




  纖長手指撫過 Solo 的額角,纏繞他微捲的髮梢,知情識趣的女人拉低 Solo 的臉,描畫精緻的紅唇滑過他的臉頰,猶如纏繞而上的花,女人低聲說著什麼,在逐漸揮發的雪松與玫瑰香氣中,Solo 瞥見 Illya 朝自己看了過來,在目標視線的死角處,Solo 輕佻地眨了眨左眼。




   Illya 佯裝無事的收回視線,繼續當一個稱職的陌生人,就在失去注視的這瞬間,Solo 的胸口竄起一點刺痛,歸功於冷靜自持與痛楚的快速消散,他沒表現出任何不適的樣子,並很快就在女主人的吻中得到愉悅的補償,足以讓他將那小小疼痛拋到腦後。




  從舞池到主臥房,Solo 陷進女人柔軟的身體裡,每一個吻都夾帶著恰如其分的熱情,他將帶有竊聽器與追蹤器的西裝外套拋到床下,在斷斷續續的喘息與呻圌吟中不斷讚嘆:「天,我愛死了妳的金髮……」




  「看看妳的眼睛,藍得那麼美!不、別閉上眼……親愛的,看我!」




  不曾停歇的讚美與性圌交動作一同猛力撞進女人的身體與心,沒有求饒的呻圌吟,只有要求更多的肉慾,Solo 慷慨給予,甚至刻意發出毫無必要及過度投入的聲響,即使所有聲音都會落入另一個人的耳朵。Solo 沒有想像過那張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基本上他根本不應該在這時候想起其他的,除了永遠算得上痛快的高圌潮與女人彷彿融入蜂蜜的呻圌吟以外。




  吻上目標汗濕的額頭,Solo 帶著不少抓痕離開大床,他成為宴會結束後唯一合理留在大宅的客人,僕從們都睡了,Solo 如貓般無聲無息踏在黑暗中,即使失去男主人,書房地板仍以一種乾淨的冰涼貼上腳掌,他踏碎月光,緩緩摸索記憶中的位置,眼前的仿畫算得上巧妙,但他只在意畫框上的機關及背後的保險箱,伸手摸了一下,Solo 敏銳察覺異樣。




  看來自己不是第一個企圖喊出芝麻開門的盜賊。Solo 還是打開了保險箱,裡頭只剩下珠寶與金條,並沒有 WАVerly 想要的磁碟,惋惜地撫過一對顏色不夠澄澈的藍寶石,Solo 笑著關上箱門,怡然自得的走出大宅。




  帶著一身女人香氣坐進副駕駛座,Solo 聳了聳肩。「有人捷足先登了。」




   Illya 沒有露出太過驚訝的表情,車子在沉默中發動,Solo 在閉上眼睛前看見男人略微皺起的眉頭,他握住把手,一圈圈降下車窗,他猜 Illya 轉過頭來看了自己一眼,但 Solo 沒有睜眼,好像他就是需要一點夜晚的風。




  同樣的疼痛再次刺上胸口,Solo 呼吸一窒,咬緊的唇上彷彿仍帶有口紅的甜膩。




  「怎麼了?Cowboy。」




  痛楚在 Illya 張口瞬間攫住心臟,Solo 彎身向前,雙手用力按住胸口,突如其來的猛烈咳嗽像是有些什麼正從氣管中張牙舞爪的爬出,近乎撕裂的痛楚使他眼角泛紅,Illya 踩下煞車,冰涼大掌重重握住 Solo,Solo 更痛了,他反手緊緊抓圌住 Illya,莫名其妙的痛苦在幾十秒後退去,Solo 鬆了口氣,趁著抹掉額上冷汗的同時抽回手。




  「你需要醫生。」




  「不,只是個……」Solo 無法解釋,但他搖頭。「沒事。」




   Illya 懷疑的視線掃過 Solo 全身,好像他身上有什麼地方破碎了,需要立即的救治或縫補,這讓 Solo 笑了起來,Illya 狠狠瞪他,又一次發動引擎,Solo 轉頭朝向另一個方向,撲面而來的夜風使他渾身發冷,但 Solo 只是抽了抽鼻子。




  「你聞到了嗎?」




  「什麼?」




  「花香。」




  「我只聞到你身上的香水味。」




  「不太一樣,但我知道不能期待你更多了。」不再堅持,Solo 閉上眼睛。「提醒我下次教你搭配古龍水。」




  「不需要。把窗戶關上。」




  「不,我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動了。」




  這當然是謊言,Illya 知道這個,車子又一次停下,蘇聯人過長的手橫過 Solo 轉動把手,力道大到幾乎能將車門拆下,Solo 勾起唇角,惡作劇得逞一般的狡猾,但當 Illya 將手掌貼上他額頭時,他卻凍結了。




  「沒有發燒。」




  這有點尷尬。Solo 試著回應:「跟你的手相比,誰都是高燒不退的。」




  「一個好特務當然能夠準確的判斷溫度。」




  「我真的沒事,Peril,難道我們不該趕快回去通報任務失敗嗎?」




  「浪費時間的是你。」




  誇張的嘆了口氣,Solo 再次倒向已經緊閉的車窗,嘗試在一片靜默中睡去,但這無疑是個失敗的體驗,他彷彿能聽見心臟像是沒有上油的發條,每一次跳動都牽動苦澀的聲響,還有 Illya 沒有聞見的花香,過於濃郁的香氣讓 Solo 呼吸困難,或許他真正需要的是一個熱水澡?




  「Cowboy,你能走嗎?」




  「當然。」




  毫不猶豫的下車,進屋後 Solo 立刻衝向浴圌室,Gaby 還保持著打開門的姿勢,並狐疑的看向 Illya。




  「怎麼了?」




  「他身體不舒服,可能需要治療。」




  浴圌室中傳來 Solo 的聲音。「我很好,只需要一個熱水澡和兩片止痛藥。」




  「快點洗完然後出來,Solo,否則我保證我會衝進去的!」搥著門板的 Gaby 強調:「Illya 也會跟我一起。」




  「不需要爹地和媽咪,謝謝。」




   Solo 對著門大喊,在確認過黑手女孩暫時不打算開門闖進來後,他快速脫掉西裝並將自己泡進熱水裡,氤氳熱氣撫慰了緊繃的肌肉,後背的抓傷有些刺痛,但很輕微,Solo 小心翼翼的按上胸口,退去的疼痛在那裡留下了一點如影隨形的痕跡,近於恐慌,好似連細微的悶窒都被放大成一球又一球的棉絮,鬆垮垮的填滿整個胸腔。




  在鏡子前深吸一口氣,確認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後,套著浴袍的 Solo 才在 Gaby 規定的時間內走出浴圌室。Illya 和 Gaby 沒有離開,他們並肩坐在沙發上看著同一本書,這是屬於他們的俄語時間,Solo 曾想過要加入,但俄國人強烈反對,認為這樣會使女孩的發音不夠標準。




  在比起學習更適合飲酒的深夜,足夠標準的腔調低聲迴盪在小小的起居室,Illya 指著某個單字,以令人驚訝的耐心重複了五次,Gaby 試著反覆唸誦,Solo 的眼睛跟著 Illya 的手指滑過教材中的小故事,在清楚故事內容的前提下,Solo 認為他眼前這一幕正該被當成頁尾的漂亮插圖,以配合皆大歡喜的快樂結局。




  「你終於出來了。」Gaby 指了指單人沙發,並看著 Solo 坐下。「Illya 都告訴我了,你確定不需要醫療援助?」




  「別像俄國佬一樣大驚小怪,我覺得我看起來挺好的。」




  「我們從不大驚小怪,你這輕忽自大的美國人。」




  翻了個白眼,Gaby 拍拍 Illya 的手背,俄國特工像是被安撫的大狗一樣乖乖噤聲,Solo 笑著伸出右手心,大概正想說些跟調教犬類有關的玩笑話,但 Gaby 的眼神裡滿是警告,Solo 只好聳聳肩。




  「止痛藥?」




  「大概也不需要了。」他猜阿斯匹靈沒法解決胸悶,但那也不算什麼。「我睡一覺就好,明天別叫我。」




  如果沒有任務或相關要求,Solo 向來喜歡睡到自然醒,Illya 精準的生理時鐘對此向來是嗤之以鼻。




   Gaby 點點頭,Illya 則在嘟噥著腐敗的資本主義一類的話,Solo 看著 Gaby 用力拍上俄國人的手臂。「Solo 是病人。」




  「我不是,但感謝妳的見義勇為,好女孩。」




  擺擺手,Solo 慢慢晃回房間,背後飛來的毛巾軟軟地砸中他的頭。




  「把你的頭髮擦乾,Cowboy。」




  將毛巾按在正滴著水的黑髮上,Solo 懶懶地回頭,Illya 抱著雙臂站在沙發邊保持緘默,Gaby 則提起高跟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好了,男孩們,我要去睡了,晚安。」




  道過晚安,目送女孩進入房間,仍按著毛巾的 Solo 對 Illya 勾起太過刻意的笑靨,並在抱枕砸向自己前迅速離開起居室,帶著有些消退的笑容,Solo 將自己丟上大床,不算高級的床墊像布丁一樣泛開細微震盪,撥開額前仍有些濕漉漉的頭髮,Solo 閉上眼睛,水珠讓他回憶起 Illya 的冰涼手掌,曾被緊緊抓圌住的手一路滑過悶漲胸口,潛入睡袍底下。




  一開始只是不具意義的撫摸,畢竟 Solo 幾個小時前才經歷過一場激情性圌事,但他的身體與心一樣貪婪,渴求的思緒為了擴充想像而滑向記憶,狹窄車廂中的接觸猶如一場呼吸與氣味的碰撞,Solo 低喘著,卻沒辦法將更多空氣送向肺部,不由自主的暈眩更催化放蕩的幻想。




  在不曾停止的套圌弄中勃圌起,Solo 加快手上的速度,不去想同樣位置的槍繭或掌心更低的溫度、不去想那頭漂亮的砂金色頭髮或眼角的傷疤,他試著不去回憶散落一地的碎片與木屑、不沉迷於繃緊的肩膀與視線。




  近乎自暴自棄的動作裡是無窮無盡的提醒,所有否定化成渴望的呻圌吟,失去控制的力道近於妄想中的蘇聯方式,野性擼動終於帶起使人沉淪的情慾,仍陷在毛巾中的另一隻手揪緊了細緻纖維,Solo 挺起跨部,大圌腿肌肉拉成繃緊的線條,腳指蜷曲,他在太過猛烈的快圌感中悶哼著咬住下唇,像一具鎖死的保險箱,執著地固圌守秘密。




  但高圌潮壓垮了他,一個名字由心臟中滿溢而出!




  「Illya ……」




  低啞到難以辨識的聲音與精圌液氣味竄入鼻間,恍惚中竟帶著些轉瞬即逝的濃烈花香,Solo 奇怪地瞇起眼睛,可疲憊的大腦已無法處理任何訊息,他在低喘中癱軟身體,模模糊糊的閉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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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崎路個人對於花吐症的私設。 XD




花吐症


                                                                               


這個世界的人類都知曉暗戀的結局。


或是甜美馥郁,或是悲愴致命。


或者,徹底忘記。


 


花吐症


 


病因


因暗戀而郁結於心。


 


症狀


-胸悶


-心痛


-咳嗽


-開口時吐出花瓣,多為一種既有的固定花卉。


-發病後若被愛慕之人碰觸會引發不同反應,多為疼痛。


-發病後生命僅餘三個月。


-第一個月吐出花瓣。


-第二個月吐出花圌苞。


-第三個月吐出盛開花朵。


-死因為窒息。


 


治療方法


與愛慕之人接吻,若是兩情相悅,對方將代替病患吐出最後一片花瓣。


亦可採取手術,於心臟中取出花瓣及病原體──多為同種花卉。


手術後病患將遺忘暗戀的情感,記憶則不受影響。


 


已有少數自然痊癒之病例,但多留下氣管受損及心理疾病等嚴重後遺症。


一旦發病,仍建議立即就醫觀察。


 


附註


病原體硬度介於7~9之間,呈現盛放狀態,光澤近於寶石,但無香味。


法律明訂禁止買賣病原體,然稀有花卉種類於黑市中價格居高不下。


花吐症可能復發,目前未有引發對象為同一人的紀錄。


手術將對心臟造成極大負擔,不建議二次手術。


若病患愛慕之人於發病後三個月內身亡,病患將在相近時間吐出病原體,

病原體呈現變異之鮮花狀態,具有香味,目前未有枯萎紀錄,且病患將持續保有其暗戀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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