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名 ‧ 崎路

書寫。
自創耽美。
同人衍生(霹靂布袋戲、歐美影劇)。

【超蝙】《 The Movement Of Stars 》16


  非常超人的舉動。布魯斯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而是混著巧克力小甜餅一起嚥了下去,微溫的餅乾足夠甜美,但或許更甜的是他將手放上克拉克的頭頂時,男孩所綻放的笑靨。


  「很好吃。」


  克拉克笑了,又拿起一塊餅乾並拍了拍阿爾弗雷德的背,轉過身的老者手上還有些洗潔精的泡沫,克拉克直接抬起手,阿爾弗雷德咬了一口,克拉克吃掉了剩下的。


  高譚的天空依舊陰暗,巧克力香味卻填補了不足的光線,即使站在蝙蝠洞裡,布魯斯依舊錯覺手指上帶著甜膩的餅乾碎屑,而危險的源頭又悄悄走近了他。


  沒有看向放在桌上的托盤,布魯斯將注意力鎖定在克拉克身上,男孩看起來並不害怕這身堅硬的黑色盔甲,對於螢幕和諸多的按鈕、鍵盤也沒有多大興趣,只將熱茶更推了過來,眼神裡仍然有些拘謹,但一點點的期待突破不夠嚴謹的防線,終於變成親暱的渴望。


  端起瓷杯,布魯斯喝了兩口熱茶。「謝謝。」


  「阿爾弗雷德說你要去夜巡。」


  「沒錯。」


  點點頭,克拉克跟著走向蝙蝠車,布魯斯一直在等,直到他戴上頭盔、開啟蝙蝠車,克拉克才低聲問:「我也可以去嗎?」


  終於能派上用場的拒絕卻被扼殺在不屬於地球的藍色眼睛裡,布魯斯還沒開口,克拉克已經擺出了太過合作的態度。


  「也許我該回房間了,阿爾弗雷德半小時前就說我該睡了。」


  「如果你保證不會離開蝙蝠車的話。」


  坐進蝙蝠車,布魯斯試圖假裝這句話並不存在,但超級聽覺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克拉克聰明的不再開口,卻在布魯斯身邊坐得安然自在。


  沒有更多的預定,只是普通的夜巡,那些邪惡的罪犯可能仍蟄伏於下一場瘋狂表演的準備中,夜晚的高譚成了普通的犯罪現場,警方依舊因毒品及人口販賣而疲於奔命,蝙蝠俠的作用只剩下揭發及恐嚇。


  「留在這裡。」


  確實等到回應,蝙蝠俠奔出暗巷,小記者所關切的毒品問題是個麻煩,那些不知名的昂貴粉末在高譚的上層階級中飄揚,引發一場又一場瑰麗磅礡的幻夢,口碑極好,接頭人卻神秘如滑不溜丟的蛇,韋恩少爺失去了一次抓住對方的機會,蝙蝠俠則根本沒能引出對手。


  結合高登的消息,蝠翼衝入可能的制毒廠,但現場早就人去樓空,只剩下一些五顏六色的紙包散落在原本的長桌上,比起誘惑更近於一聲嗤笑。用加密線路通報了高登,蝙蝠俠取走其中一個樣本。


  蝙蝠車又一次發動,流竄在此起彼落的罪惡中,布魯斯很小心的沒讓自己的視線落在克拉克身上,他專注於凝視黑暗,高譚則回應以永不平息的混亂。


  副駕駛座上的呼吸聲在凌晨三點時變成了灼熱的大拇指,克拉克無畏地撐起身,伸手揩去濺在頭盔之外的血跡。


  「這不是我的血。」


  「我知道。」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克拉克仔細擦掉手上的血漬。


  中斷的對話不具任何深刻意涵,卻使原本希望不存在的另一道呼吸轉化為真實的陪伴,即使無聲無息,甚至帶著刺鼻的血腥。


  回到蝙蝠洞,站在老位置等候的執事眼中滿是不敢苟同。


  「我認為現在已經過了十歲孩子的就寢時間了。」


  罪魁禍首跳下車,討好似的牽起阿爾弗雷德的手,將人帶出了蝙蝠洞,才剛摘下頭盔的布魯斯只能聽見男孩不斷保證只有今天。


  將近凌晨六點半才上床的韋恩少爺在九點鐘時就受到了阿爾弗雷德的第一波早晨攻擊,他有足夠充分的理由懷疑這是一場報復。


  拉起被子蓋住頭,布魯斯模糊的說:「不開會。」


  外頭沒有聲音,布魯斯以為執事明智的選擇了放棄,他拉下被子,轉身又睡過去,幾分鐘後,床邊傳來低低的叫喚聲。


  「布魯斯、布魯斯。」


  睜開一隻眼睛,布魯斯看向趴在床邊大概不用睡覺也精神抖擻的克拉克。


  「阿爾弗雷德說你該起床了。」


  「不。」


  「可是阿爾弗雷德說你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


  布魯斯閉上眼睛,顯然不肯妥協,克拉克卻沒放棄,依舊不屈不撓的勸說:「布魯斯,你該起床了,快要九點半了,阿爾弗雷德說你應該要先去公司一趟的。」


  百般勸說都沒得到回應,克拉克終於將手放上布魯斯肩頭不斷搖晃。「布魯斯、布魯斯……」


  拉住克拉克,布魯斯用了點肉搏技巧迅速將人拖上床,卻很小心的只以右手壓著克拉克,自己則趴著並埋在枕頭之間。「你這個叛徒。」


  克拉克笑了起來,企圖逃跑,考慮太多的力道根本無法將布魯斯的手移開分毫。「快點起床,布魯斯!你是個大人了,不需要泰迪熊。」


  「我不需要泰迪熊,但我還要五分鐘。」


  「阿爾弗雷德說不可以。」


  「阿爾弗雷德不在這裡。」


  「可是……」


  「我很累。」


  一直聽從要求的克拉克遲疑了。「五分鐘?」


  「五分鐘。」


  說好的五分鐘理所當然的被無限延長,克拉克總是不夠堅持,更糟的是布魯斯的睡意感染了確實睡眠不足的男孩,當阿爾弗雷德重新回到主臥房時,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窩成一團睡得香甜的畫面。


  好執事靜悄悄的離開,直到十一點鐘才又端著豐盛的早午餐回來。「兩位少爺,我想你們真的應該起床了。」


  被驚醒的克拉克幾乎是跳了起來,布魯斯也跟著睜開惺忪睡眼。


  「對不起,但這張床真的好舒服。」


  「我不想開會……」


  嘆了口氣,阿爾弗雷德將翠綠飲料塞進布魯斯手中。「我不知道我的教育方式出了什麼問題?」


  味道足夠醒腦的果汁終於讓布魯斯清醒過來,他拍了拍還低著頭有些愧疚的克拉克。「我相信你是個受害者。」


  「不,我有責任。」


  並不委屈的堅定語調逗樂了布魯斯,阿爾弗雷德也不能逃過這個,執事將還在反省的男孩帶到桌邊。「我想你可以做些彌補,布魯斯少爺不會繫領帶,而我教過你了,對不對?」


  克拉克點頭。


  「那麼等會兒這就是你的責任了,少爺在下午有一場婚宴要參加,必須西裝筆挺。」


  「我知道了。」


  布魯斯走向臨時餐桌,看似根本不在意婚禮的主角是誰,用過餐,他花了二十分鐘處理公司文件,克拉克就在旁邊看小說,當布魯斯走入健身房,身後的小尾巴溜進了洗衣間,幫著阿爾弗雷德提起洗衣籃。


  沐浴過後,布魯斯套上執事早已準備好的西裝,正要別上袖釦,克拉克敲響了門,並抱著小凳子走進更衣間。


  「阿爾弗雷德呢?」


  將凳子放到布魯斯面前,克拉克拿了領帶以後才站上去。「去拿東西了。」


  「你穿得比我還正式。」


  「我剛剛在練習,但阿爾弗雷德說你喜歡領帶勝過領結。」


  方向不同大概讓克拉克有些困擾,男孩專心致志的對付手上的領帶,布魯斯企圖說話來打擾這個,並因此得到非常大膽的一記瞪視,聳了聳肩,韋恩少爺任由克拉克繼續與溫莎結纏鬥,當執事走進更衣間時,兩人已經在穿衣鏡前僵持了三分鐘。


  「遇上困難了嗎?」


  「阿爾弗雷德,快來告訴他這已經夠完美了。」天知道克拉克皺眉瞪著領帶的樣子簡直就像要射出熱視線了。


  「我看看。」阿爾弗雷德走過來,克拉克跳下了小凳子,將手縮在背後的樣子像極了等待老師評分的學生。「我覺得你做得很好,但可能還差我一點。」


  克拉克笑了起來,布魯斯揉亂就在手邊的黑髮,並讓阿爾弗雷德為自己穿上外套。「我想還有喝杯咖啡的時間?」


  「當然。」


  自然的牽起克拉克的手,他們又一次拋棄偏廳、書房而選擇了廚房,布魯斯在這裡得到了一杯咖啡和兩片小甜餅,依舊是克拉克戰戰兢兢端過來的。


  「可能趕不上晚餐。」


  「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對吧?」阿爾弗雷德看向克拉克,後者用力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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