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名 ‧ 崎路

書寫。
自創耽美。
同人衍生(霹靂布袋戲、歐美影劇)。

【超蝙】《 The Movement Of Stars 》13


  陌生城市依舊吸引著男孩的全副注意,布魯斯不得不出聲提醒:「這一邊。」


  大大的藍眼看了過來,又淡淡的飄回去,最後堅持的貼在了甜品店的櫥窗前。


  不太放心的看著正打量風向雞擺飾的男孩,布魯斯心不在焉的買了兩桶冰淇淋,並在店員誠摯的建議下買了其他東西。


  「拿去。」


  男孩傻楞楞的看著眼前的巧克力甜筒,布魯斯終於能從那張臉上看出點小記者的樣子,沉默的將冰淇淋湊近男孩,布魯斯在對方接過時似乎聽見了快門聲,他立刻抬頭尋找聲音源頭,最後卻是一無所獲。


  布魯斯快步走向違規停放的跑車,但克拉克還是走得很慢,男孩一邊舔著甜筒一邊伸手想要拉開車門,放好東西的布魯斯隨手開了門,跟著一句話也不說的發動車子,並控制著狠踩油門的想法,畢竟車上坐著一個孩子,哪怕對方其實無堅不摧。


  大概察覺到布魯斯的煩躁,克拉克非常安靜的吃著冰淇淋,布魯斯在紅燈前踩下煞車,轉頭看向其實並不需要關心的男孩。「沾到了。」


  克拉克的第一反應是看向衣服和座椅,布魯斯指向自己的嘴角。「這裡。」


  男孩搞錯了方向,布魯斯伸出手,又在那雙不該被遮住的藍眼前收了回來。


  「無所謂。」




  ☆




  早餐的桌上有一個睡眼惺忪吃著花生醬三明治的十歲超人,卻沒有報紙,布魯斯看向一直盡忠職守的執事,阿爾弗雷德罕見的沒有解釋。


  不幸的預感成真,快門聲顯然不是一個錯覺。某家小報用最誇張的篇幅報導了韋恩少爺的私生子,虧得那家小報還有點職業道德,貼心的在男孩臉上打了馬賽克。


  終於拿到報紙的布魯斯瞪著那些根本起不了作用的格子狀小東西,沒被擋住的黑髮藍眼欲蓋彌彰的凸顯著罪惡的存在,而經過設計的角度讓韋恩少爺看起來微妙的笑著。


  難得準時到辦公室開會的布魯斯英勇的下了車,麥克風與攝影機組成難以跨越的障礙,只差一點就要直戳到他眼前,無數問號撲天蓋地的砸了過來,包括孩子叫什麼名字孩子的母親是誰會不會有婚禮有沒有婚前協議對股權分配會不會造成影響,還有些更離譜的開始詢問韋恩少爺對於戀童的看法。


  顯然除了夜晚的萬聖節派對及市長千篇一律的演講以外,高譚市實在太久沒有大新聞,面對等同於嗜血狼群的瘋狂媒體,韋恩少爺依舊笑得放蕩不羈,他甚至伸手敲了敲麥克風。


  「喔、嘿,你們得冷靜點,那只是親戚的孩子,在韋恩大宅借住幾天而已。」


  「韋恩少爺,那真的不是你的孩子?」


  「如果我有了孩子,我肯定你們會告訴我的。」


  無論韋恩少爺如何否認,各家小報仍舊是卯足了勁的想要挖出男孩的各種資訊,除了他們已知的黑髮藍眼以外。


  拿著手機,布魯斯的聲音已經貼近黑暗騎士。「我們為什麼不乾脆將他送回肯特農場?」


  『也許是因為您習慣將所有不穩定因子都收藏在手上。』


  捏了捏眉心,布魯斯強調:「看緊他,別讓他靠近窗戶,也別讓他出去。」


  『請放心,布魯斯少爺。』阿爾弗雷德沒有掛掉電話。『我想,克拉克有點不開心。』


  「他看見新聞了?」


  『不,但他很安靜。』


  「變異讓他的大腦錯亂,他正在調適,阿爾弗雷德,你的擔心沒有必要,他還是超人,記得這點。」


  結束通話,布魯斯在辦公桌前無限延長了小記者的公寓租約、旅館房間費用及手機合約後,又透過一些方法取得房間內的物品,包含電腦、筆記及手機,布魯斯沒花幾秒就解鎖了那小玩意,一個 S 標誌?


  對於大都會人的天真與信仰又有新一層認識後,布魯斯直接調出了手機內的所有資料,包括雲端裡的那些,至於過時的筆記裡頭看似亂七八糟但大概有一定規律的符號,依照擁有者的身份,並不難猜出來自於已然毀滅的氪星。


  至於電腦裡未完的稿件,範圍從戰爭、毒品、雛妓到人口買賣,全都圍繞著人類最墮落的一面,內容堪稱公正詳實,字裡行間卻透露出執筆者過多的柔軟感性。


  丟開所有與高譚新型毒品相關的文章與記錄,布魯斯走向落地窗,窗外的天空翻滾著低沉烏雲,未落下的水分凝結起所有骯髒因素,迷霧如同惡魔的鏡子碎裂在空氣中,反覆折射成醜陋的自以為是,被困其中的人類無法望得更遠,高譚之外,也不再飄揚紅色的救贖。


  從玻璃帷幕之內到陰暗的塔尖,黑色披風與夜晚融為一體,所有的蟄伏等待最後都化為風聲與恐懼,蝠翼罩住罪惡,同時催生了它。


  亞克漢碎裂的牆面被噴漆畫成了一抹詭異的笑靨,蝙蝠俠就站在宛如血盆大口的陰暗面,高登背靠著牆,好像誰都不知道暗處的秘密。


  「我真不想說抱歉。」


  「你不用。」


  「小丑、小丑女、稻草人和企鵝,半年來的辛苦全都毀了。」


  「我會處理。」


  隱伏於陰暗中的蝙蝠車並未開動,布魯斯反覆的看著監視畫面,直到通訊聲打斷思考。「阿爾弗雷德?」


  「布魯斯少爺,我很抱歉。」凌晨三點半,老者的聲音帶著難以掩藏的疲倦。「克拉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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