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 The Movement Of Stars 》12
可能還有些許遲疑，也可能是別無選擇，克拉克很小聲的說：「我不會受傷，而且我力氣很大，有時候……我能聽見很多聲音，但我現在能控制得很好，我不會弄壞東西、也不會知道其他人的秘密，真的。」
點點頭，布魯斯面無表情的回應：「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
布魯斯勉強保持的冷靜似乎奇異的使男孩安定下來，克拉克又一次閉上眼睛，布魯斯放輕動作，並逐一解釋每條線的功用，他依舊沒有提到那次意外，就像超人並不存在，他和阿爾弗雷德甚至都沒有說過導致一切發生的原因，更沒有說明克拉克必須留在韋恩大宅的理由，但男孩也沒有問，只是乖乖的待在這裡。
帶著熱茶下到蝙蝠洞的管家眼神凌厲的看著一柄手術刀。「我希望您不是真的想用那個來印證刀槍不入的傳說。」
「那不是個傳說。」布魯斯偏過頭。「而且是他自己動手的。」
「沒關係，我不會受傷。」克拉克笑著問：「阿爾弗雷德，我想喝茶，可以嗎？」
「當然，小心燙。」阿爾弗雷德倒了兩杯茶。「檢查結束了？」
布魯斯點頭。「暫時結束了。」
「那就麻煩少爺您帶克拉克去買些東西，清單我已經寫好了。」
「你帶他去不是更好？」
「韋恩大宅內還有些事需要我處理。」
看著阿爾弗雷德開始收拾儀器──包括那柄閃著罪惡光芒的手術刀──布魯斯毫無辦法的答應了，在門前接過清單的卻是克拉克，執事一邊為男孩套上外套，一邊吩咐：「每一樣都不能漏掉，知道嗎？」
「但這看起來太多了。」
「十歲的小孩就是需要這些東西。」
「如果我到時候覺得不需要，我可以自己把它刪掉嗎？」
「可以，但你必須自己做決定。」
慎重的點點頭，克拉克坐上副駕駛座，拉下安全帶安置好自己後才對著站在門前的阿爾弗雷德揮手道別。
車廂中一直都是安靜的，布魯斯不是真的清楚該說些什麼，而且這情況可能比高譚的狂歡之夜更詭異，握著方向盤，布魯斯決定保持不太舒適的沉默，將全副心神用以讓跑車維持標準限速。
樓層經理與服務人員對於韋恩少爺竟然帶來了一名十歲左右的男孩感到非常驚訝，但良好的職業道德與高水準的服務態度讓他們收起了臉上的震驚，取而代之的是千篇一律的笑容可掬，以及幾乎讓人難以忍受的親切。
「老樣子，我不想看見其他客人，也拒絕任何攝影和拍照。」
帶著韋恩少爺及男孩進入童裝部門，經理笑著說：「當然，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阿爾弗雷德的清單呢？」
克拉克從口袋裡掏出單子，相當有禮貌的交給在一旁等候的店員。「謝謝。」
「照清單上的拿，他大概需要試穿？」布魯斯略彎下腰。「就挑你喜歡的。」
點點頭，克拉克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跟著店員離開，布魯斯看著那道背影，終究還是不快不慢的跟了上去，經理早就在更衣室外準備好兩張沙發及飲料，布魯斯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坐在那裡喝茶，或者願意的話，評論一下店員手上的衣服顏色。
「只要一件就好了。」
「不，阿爾弗雷德可不是這樣寫的。」
克拉克堅持。「他說我可以自己做決定。」
「你知道，我個人傾向於相信阿爾弗雷德的判斷。」布魯斯向後靠上椅背，明顯不打算多說。
「但是這些太貴了，我不能讓你們花那麼多錢。」
「喔，寶貝，我的錢太多了，你完全不需要擔心這個。」擔心克拉克突然冒出一句韋恩先生，布魯斯笑著強調：「你只需要說聲謝謝就好了，真的。」
極為明顯的疑惑在那雙美得不可思議的藍色眼睛裡打轉──或許一副眼鏡還是必要的，最後還是放棄這念頭的布魯斯將雙手放在腿上，前傾身體拉近自己和男孩的距離，又一次用上了屬於韋恩少爺的語氣。「就只要挑你喜歡的，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擔心，好嗎？」
點點頭，克拉克小聲回答：「好。」
領著克拉克離開的店員不斷誇獎男孩是多麼貼心可愛，布魯斯鬆了口氣，試著和他調情的店員百般打聽克拉克的存在，韋恩少爺習慣性的回以太過燦爛曖昧的微笑。
「這是秘密。」
離開時，布魯斯所買下的東西絕對遠遠超過阿爾弗雷德的清單要求，克拉克站在他身後，看起來似乎正打算聽清楚加總後的金額，向後瞟了一眼，布魯斯將食指輕輕點上嘴唇，經理立刻會意，確實不在意錢的韋恩少爺洋洋灑灑的簽下名字，同時要求立刻將貨物送到韋恩大宅。
「走吧。」
發現不能知道確實金額後的克拉克賭氣似的看向其他方向，直到聽見布魯斯不算叫喚的聲音後才跟著慢慢走進電梯，韋恩少爺一邊應付著經理，一邊好奇的去找吸引男孩注意力的東西，他這一次來得突然，百貨公司只來得及封閉半個樓層，透過欄杆及玻璃能看見圓弧建築的另一端，那兒同樣是童裝部門，幾對母子正牽著手穿梭在走道上，偌大的櫥窗裡則是一面紅色卡車紙板、幾個裝成美滿家庭的假人，除此之外，布魯斯看不見任何值得一提的事物。
考慮了很久，上車後一直看著窗外風景的克拉克終於將臉轉向駕駛座。「阿爾弗雷德說要記得買冰淇淋。」
冰淇淋？布魯斯想了想，手下過度誇張的迴轉全無必要，但看見男孩牢牢抓著扶手的樣子讓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隨性的將車停在老者喜歡的甜品店門口，布魯斯這才想到不能將男孩一個人丟在車上，只好開門讓克拉克跟著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