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名 ‧ 崎路

書寫。
自創耽美。
同人衍生(霹靂布袋戲、歐美影劇)。

【超蝙】《 Call On Me 》 06 (哨嚮AU)


  「布魯斯?」


  當超人一頭飛進蝙蝠洞時,超級聽力並未捕捉到任何人類的呼吸,他只能聽見瀑布流水,頭頂異常安靜的蝙蝠無疑加深了他的焦慮。


  事件發生時,超人正在地球的另一端,當他在烈日下撞進熊熊燃燒的飯店,握住每一雙朝他伸出的求救的手,超級聽覺仍能聽見高譚的黑夜、猖獗的邪惡,稻草人正在瘋狂大笑,再次變異的恐懼毒氣被無限制噴灑,矮小的惡棍不斷揮舞著高禮帽,遭到洗腦控制的人類紛紛襲向蝙蝠俠。


  以最快的速度救出所有受困民眾,冷凍呼吸只差一點就乾脆凍結了整座飯店,超人甚至沒有留下時間接受人們的感謝,攝影機也沒能捕捉到往日親切的微笑與告別,紅色披風飛得太快,幾乎是在兩分鐘內就撲進高譚上空的烏雲,由於高速降落,些許塵泥污水濺上了凱爾略微點地的靴尖。


  眼前凌亂的戰場只有稻草人正躺在地面不斷抽搐,瘋帽匠則在半空中晃蕩著滿嘴的愛麗斯夢遊仙境,曾被控制的無辜民眾倒落四周,生命跡象穩定。


  撿起一枚蝙蝠鏢,超人在警車燈光閃進小巷前再次迅速飛離,但韋恩大宅的地底同樣沒有蝙蝠俠的身影,除了正站立在電腦椅上的一隻巨型渡鴉。


  這絕對毫無道理,但凱爾在電光火石間瞭解了什麼,渡鴉因多重螢幕光線而拉長的身影宛如一道靈光,凱爾輕輕落向地面,隨手將蝙蝠鏢放上工具箱,察覺到他的動靜,巨大鳥類微微張開翅膀,在凱爾還未開口前飛上螢幕頂端,王者般居高臨下的看向闖入者。


  「我還以為你會是隻大蝙蝠。」


  「很豐富的想像力,但高等哨兵的形象多半是猛獸或鳥類。」阿爾弗雷德捧著毛巾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克拉克少爺,即使您的眼睛同樣防彈,我還是要誠摯建議您別試圖飛向少爺。」


  超人所能發出的聲音近乎讚嘆。「這就像個童話,不是嗎?」


  「誰說不是呢?」放下毛巾,阿爾弗雷德甚至都沒抬頭。「恐懼毒氣及催眠,稻草人和瘋帽匠的老把戲。」


  「他受傷了嗎?」


  「據我所知沒有能導致獸化的傷勢,最有可能的是疲倦……或精神傷害。」


  這讓所有的驚奇與讚嘆轉化為濃烈擔憂,凱爾微微漂浮,又克制著貿然接近的衝動。「我沒辦法幫他。」


  「但您仍然可以等待。」


  「看來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想已經足夠了。」準備好保溫壺中的飲料及些許宵夜,阿爾弗雷德甚至將克拉克的衣服一併放上桌面。「現在,請原諒我得先去休息了。」


  「別擔心,阿爾弗雷德,我會守在這裡。」


  老者的身影在凌晨四點鐘時確實顯得有些疲累,凱爾換下制服,高高在上的渡鴉就這麼看著他從超人變回克拉克,並發出一聲不明所以的深沉鳴叫。


  「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克拉克試探的伸出手。「呃……你願意過來嗎?布魯斯,我想看看你。」


  黑漆漆的渡鴉毫無反應,克拉克只得縮回手,並像個人類般在螢幕前來回踱步,時不時抬頭看向無聲無息的哨兵。


  克拉克最後還是坐了下來,他打開保溫瓶,企圖用阿爾弗雷德無與倫比的咖啡來吸引一隻渡鴉,理所當然的不起效用,他猜這大概代表了自己根本不瞭解哨兵這種生物。


  為了掩飾突如其來的沮喪,克拉克拿起一旁的煤塊捏在掌心,專注地調整熱度與時間,火光璀璨的鑽石象徵小小的成功,他彎起嘴角的同時聽見翅膀撲動,黑影一閃,他努力的成果已經到了渡鴉喙間,沒再回到螢幕上方,渡鴉鬆口將鑽石丟到桌上,又以爪子緊緊壓住。


  心急的克拉克又捏出鑽石,不比第一顆漂亮,他主動伸出手,渡鴉再次迅速叼走,看著閃亮亮的小東西被嚴密保護在鳥爪下的氪星人終於笑開。「所以你喜歡這個?」


  渡鴉跳向他,用力啄上克拉克的手。「抱歉,我猜這算是天性?」


  得意忘形的捏出幾顆鑽石,克拉克小心確保每顆寶石都有華麗燦爛的火光,渡鴉一次叼走了所有鑽石,並再次飛到螢幕上方,克拉克壓抑不住好奇心,也跟著飛上去想瞧瞧那裡是不是有個專屬於渡鴉的巢,卻遭到鳥喙與翅膀的猛烈攻擊!


  「嘿嘿嘿,好、我道歉。」


  飛回地面,扶正眼鏡的克拉克實在沒辦法壓抑笑意,即使頭髮被弄得亂糟糟的,他依舊忍不住抬起頭,渡鴉拍著翅膀飛下,停在克拉克下意識伸出的手上。


  「哇喔。」摸著烏黑羽毛,克拉克由衷地讚嘆著手心所感受到的滑順,更令他開心的則是布魯斯的信任。「你真漂亮,布魯斯。」


  渡鴉又一次攻擊他的頭髮,卻換來克拉克的響亮笑聲。


  「我想帶你到月光下散步。」


  低沉叫聲帶著點嘲笑的意味,克拉克毫不在意。「也想知道現在的你是如何觀看整個世界?在你眼裡,我又是什麼樣子?」


  「如果我是嚮導……」


  渡鴉輕柔叫著,飛離克拉克的手,他叼回一塊小甜餅丟到克拉克手上,又開始啄他的頭,最後才停上克拉克的肩膀。


  拿著小甜餅的氪星人在渡鴉眼前晃了晃餅乾。「謝謝。」


  克拉克的禮貌依舊換來了毫不留情的啄咬,鋼鐵之軀當然不會有任何損傷,咬著餅乾的克拉克就這麼放任渡鴉在自己身上亂跳,直到聽見遠方的祈禱,他才迅速站起,並在兩秒內成為超人。


  「抱歉,布魯斯,我得走了,有龍捲風。」


  渡鴉叼起超人額前的小捲毛扯了扯,乖巧的飛回桌面,超人瞬間消失在高譚的黎明中,而蝙蝠洞內的布魯斯披上毛巾,捏著屬於他的鑽石吃光了所有小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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